麦当劳在华有句口号:”我就喜欢!”以此语去描述法国队的精神面貌,倒是很贴切的。(注:此口号原文是 I’m loving it, 与”我就喜欢!” 本来是不相应的,但这是题外话了。)
相信曾经去过法国旅游的朋友,大多受不了他们那份过份的维护尊严的民族性。不论你在南部普罗旺斯、抑在巴黎这种国际大都会,你所持的国际通行证(英语) 一律不管用,法国人无时无刻都要求你以法语交谈,你用英语问路什么的,只能换来冷漠的不回应。真想看看他们有天来到我们的福建厦门、或浙江温州,这些法国人如何以闽南话、或温州话跟我们对话?但原来,法国人并非是外国人说她的语言,最主要是他们先天性的憎恨英语(这是源自英法百年战争,英国人不断的欺凌入侵),是以法国人不管英语是否国际语言这事实,你用英语跟他交谈,就是不尊重他们法兰西。不管事实而坚执一己尊严,其实等同”我就喜欢!” 里” “就”的执拗、逆反。
又好像美国通过北约在德有驻军,有时侯美国偶而流露出兵强国盛态度的言论,一般站出来反对的只有法国,还是高调的反对。若论军事力量双方可说强弱悬殊,但当中可看到法国人的硬朗脊梁(这点很值得我们中国人借镜,不要凡事都找借口,畏首畏尾) ;但在另一方面,她又不像英国人对待殖民地那般清楚区分我尊你卑,她在非洲不少殖民地的黑人移民,都被容许迁入法国本土,是以在法国的黑人比例,为欧州前列。
说了这么多题外话,主要是想予大家勾勒出法兰西民族的特性:不畏强权,但对弱小并不苛刻。而这种特性反映在足球场上,造就出颇为戏剧性的两极战果,一方面巴西有不少场次被她以技术击倒,但另一方面她又可以不敌于我们伟大的中国队。她的表现常随着对手的强弱而澎涨收缩,但却不是一般的欺善怕软。而是遇强愈强,遇弱则弱。
法国队这种特质真害死睹球的人,一言以敝之是不稳定。每每会在没人想到的情况下见负于弱队,就今届外围赛也几经辛苦、惊涛骇浪下在附加赛,在最后一刻以超技术的上帝之手才造就致胜的入球,在这情况下才勉强取得决赛周的入场卷。你说,要做他的粉丝多么划不来,一天到晚都得准备吃 “惊风散” 才行。
法国队最强的是中场线,此补给线做得好,对前锋后卫的攻防都有莫大助力,近三届世杯,能两次晋身最后决赛,而在千禧年更重登欧洲盟主之位,皆不可能是偶然的。
在上世纪二战之前,法国队也颇有辉煌纪录,在1958年取得季军,在此届其射手方亭在一届缔造13个入球的纪录,确然是神射手中的神射手,至今后无来者。至于法国队真正的掘起,则在80年代的”柏天尼朝代” ,84年膺欧洲盟主,但在82、86两届,法国都败于天敌西德的手上,而令此代人材辈出的法国队,因无缘问鼎而遗下余憾。90年、94年可能外围赛太多弱旅,法国连决赛周都进不了。后施丹出,法国队出现历史上的第二个高峯年代,98年决赛以3:0大比数击败巴西,首度称雄世杯。(但此届结局个人认为是悬案) 但在02年日韩世杯,挟上届盟主余威,居然在决赛周首轮以一和二负,没有一个进球以收拾包袱回家。反而06年在决赛以点球见负意大利,我个人觉得相当不值,缘于意大利后防以非正常当手段惹怒施丹,犯规离场,动摇军心,见负殊为不值。
我们翻看法国的旧帐,可见其表现反复之大。令我感兴趣的是,不知今届会否重遇其天敌德国,又能否突破宿命论?我们在期待他的稳定性,盖世杯有她的参予,不啻定可更添华采。